“洗漱用品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去洗漱,然后吃饭。”

        朝晕最喜欢这种不用思考跟着走就行的感觉了,立正、敬礼,一脸庄重:“YeS,Sir!”

        等到她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时,宿岐才猛地松了一口气,绷得笔直的背也慢慢松懈一点,盯着手上拿反了的杂志发呆。

        ……怎么可能没听到。

        全部,都听得到。

        到底为什么要维护他?这对她来说有好处吗?明明什么也得不到,他对她而言已经全无价值了。

        宿岐从前没有办法从这种扭曲畸形的价值评判体系里面抽出身,这么一点的维护都要不安和慌张好长时间——其实,他才是一个被世界压着、被迫长不大的孩子。

        而现在这种体系被完全捏碎,最底层的逻辑都崩盘,更让他觉得惶恐,让他找不到东西去相信。

        朝晕洗完漱后就吃饭,等着宿岐出餐的时候嘴也不闲着:“宿岐,我昨天对你做什么没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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