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岐迷茫地看着她,整个人像是要碎了一般,拿着信的手抖了又抖,忽然低声道:“看不懂。”
他用尽所有力气把信纸往上抬了几个度,低语像呜咽的稚童发出来的:“信,看不懂。”
身后砸起细密密的雨丝来,朝晕回过神,回头看了一眼,拿着手里的盒子,往宿岐那里逼近,嗓音是如花瓣般的柔和:“我们先进去好吗?外面要下雨了。”
他破碎地、呆愣地往后退一步,朝晕终于进了屋,关上门,这才闻到了浓郁的、檀香气的烟草味,如云团一般挤满了每个角落。
他原来还抽烟吗?
到底怎么了?抽这么多?
朝晕试探着拉上他的手,带他坐上沙发,小心翼翼地和他说话:“看不懂信吗?”
“那我来给你念,好吗?”
她再次试探性地去抽他指尖的信封,轻而易举就抽了出来,像是偷走了他身体里的一缕风。
她看着这封信,一字一字地念出来——
“宿岐,现在应该这么叫你吧?哈哈,之前还在叫编号呢,我是小胖,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朝晕猛地瞪大眼,嗓子失声了一瞬,然而很快就稳住心绪,继续缓缓柔柔地念,念一场离别:“患癌这段日子,真的不好熬,又疼又难治,后来干脆就不治了,趁最后一段时间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之前没怎么联系过,每次联系都是在问你的地址,你怎么也不说,好不容易问出来了,就写封信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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