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朝晕和他很熟络的样子,姿势很是闲适松弛,看样子算得上是朋友。
谈撰看了一分钟后,又把下半张脸藏进外套里,双手插兜向门口走去,在走到能听见两个人的声音的时候蹲下系鞋带,同时耳朵也不经意地动了动。
这青年说话带口僻,隔三差五地说一句脏话,他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他无语地一撇嘴,略带嫌弃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眼那流里流气的青年,正义地想——这是邻居的朋友吗?不要和坏孩子玩啊,尤其是这种看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不是好人的,更不能一起玩。
嗯,其实,他这样想之前,应该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
那边还在聊天,青年说了一句话,谈撰没听清,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见”“裴哥”之类的字眼,朝晕没回答,谈撰抬头瞥了一眼,看到的是邻居骤冷的脸色。
邻居被欺负了?
看吧,他就说不能和坏孩子玩。
谈撰扶着膝盖准备起身去帮邻居脱困,还没起来就见青年作叹气状,随便交代了两句之后就骑车走了。
邻居在原地站了会儿,突然若有所感地回过头,谈撰猛地低下头,装作自己是一个路人。
他听见了脚步声,但是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好像是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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