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晕跪坐在地,把怀里的桑霁抱得很紧,很紧。
“朝晕——”桑霁唇畔不断溢出血迹,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强自笑道:“醒的这么快?”
“在听你说了一半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了,没再闻桃花香,”她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安静说到:“恨你,只给我看了一场桃花,也没让我看开心。”
桑霁只觉得浑身散架一样的疼,他感受得到血液在迅速流失,头偏向朝晕怀里,像在取暖,字句依旧温润,笑说:“谢谢你,师妹——”
“朝晕。”
朝晕突然细细颤抖起来,桑霁慢慢地意识到她在哭,颤颤巍巍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又艰难地举起血淋淋的手,摸索着拭去她的一滴泪。
明明平日里那么跳脱,哭起来反而这么安静。
他无声地扯唇,如今只有眼睛能动,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又慢慢移动到眼前正燃烧的一张纸,认出来了上面画着的两个火柴人的一瞬间,画便化成了灰烬。
他现在一定比火柴人还难看,他的脸一定很丑,龙角也很丑。
应该有风,他听到了朝晕头上的铃铛被吹动了。
又转着眼眸看向那把伤痕累累的剑,上面的水晶吊坠碎了一地,只剩下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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