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霁率先默默别开脸,起身去拿梳子,认命似的开始给她梳头发,朝晕又得意忘形起来,再次低头削自己的水晶。
桑霁不仅拿过来了一把梳子,还拿来了一本书籍,纤长玉指翻了好几页,最后终于停了翻动,凝看几秒钟便正了身子,专心致志地给朝晕辫头发,只是偶尔再斜身去看眼书里的步骤。
安静得只剩下沙沙声,朝晕闻着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清冷香气,几乎要醉进去。
等到“好了”两个字冒出头,她立刻从凳子上跳下去,跑到铜镜前顾影自照,不由得惊叹出声:“哇!!!”
铜镜映出少女斜绾的流云髻,两缕青丝自耳后蜿蜒而下,在颈后灵巧地交缠成结,一只铃铛挂在流云髻上,一只挂在结上。这发式既存古韵雅致,又透着几分利落英气,更衬得她有几分侠骨。
朝晕兴奋地转头看向桑霁,对上他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眸,又蹦又跳:“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师兄最厉害了!”
桑霁被她说得不大自然,轻咳一声,弯腰抱起雪绒,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里去:“所以,为什么只要一个啾啾?”
朝晕笑盈盈地走近他,不知怎的,桑霁心里忽地快跳了好几下,不由得往后倾了身子。
朝晕在他面前缓缓蹲下,眼眸亮得能把晨雾驱散,她压低音量,声音小得像在说两个人的小秘密:“师兄左边有一只龙角,我右边有一个小啾啾,我们两个凑一对呀。”
呼吸都沉了下去,身体里有千万朵枝桠绽出花骨朵来,浑身的馥郁花香,满心的轻盈灵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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