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拿不出。从来只有朝晕怜悯他,他却没办法为他做些什么。
他的情绪转变的太快,朝晕诧异地看去,便见他惨白着脸,凄然垂下眼睑,连同人一起变得空旷。
一根指头点上了他的鼻尖,停岁一愣,那根指头又稍微用力,把他的鼻尖往上推,她调侃的话跌入他的耳朵:“道歉的小猪。”
停岁抖着握上她的手指,他知道是他的错,他应该道歉,但是话说出口,又让人听得出委屈:“我做坏事了。”
他像无助彷徨的小兽,但是其实是一个大兽,长臂结实,肩宽腰窄,现在拘在小小的沙发上,委屈着给朝晕道歉,怎么看怎么有意思。
朝晕想要安慰他,但是又被逗乐了,她随手关上了灯,上前去,弯腰轻轻拢住他:“哪里做坏事了?你给我绣这么好看的蝴蝶,我应该感谢你是不是?”
停岁被打没哭过,被骂没哭过,因为生在苦难的温床里,所以难过都显得微不足道了,到后来,甚至连难过都懒得把自己赠予给他了。
但是现在,有人把体温匀一半给他,他绣的歪歪扭扭的线条被柔软的指腹抚摸,就像是在摸他的陈年伤疤一样。
他把头埋得更低,几乎要埋进朝晕的怀里,往她身上钻,好像要彻底融入她的身体,分担她的一切痛苦,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快乐馈赠给她。
他闷声说:“一点也不好看,我,我缝坏了。”
朝晕无声地笑,瞥了一眼手上布料上缝得蝴蝶,看上去笨笨的,感觉不太聪明,甚至不会飞,但是也是别具一格的可爱,和丑搭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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