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顾的胸膛处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有光亮在往里面钻。

        他也是可以被寄托希望的人吗?

        他也可以被人在意吗?哪怕支离,哪怕悲哀。

        薄顾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可不可以用开不开心形容了,他只是温声麻烦朝晕送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花费心情去平息心情。

        哪怕此刻,他仍然如此敏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桌子上多出来的一枝花。

        他又想起来了刚才朝晕留下的一抹狡黠的眼神,他冰凉的指尖拢上“花茎”,这才发现不是真花,但是他又突然固执地不想用“假花”这个词。

        他肌肤的颜色惨白,和他的人生一样,现在却有黑在交相呼应。

        被亲手缠好的黑色绢花总是有一种迥然相异的深敛与稳重,薄顾抬起小臂,捻着它转动,阳光如同碎镜,在上面撒下白巧克力碎一样的明珠,黑色霎时五彩斑斓起来。

        薄顾忽地低颈,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像是在充气,他用另一只手抚上额头,连带着捂上眼睛。

        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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