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莲那些恶毒得像诅咒一样的话历历在耳,像是把他本就崎岖坎坷的人生上了一道残酷的锁,他永远也挣脱不开,只能任由自身坠落渊薮。
凌涧喉结滚动,胸膛急剧起伏,手却还在牢牢护住怀里的嘟嘟。
他的嗓音像一堵残破了千年的墙,深沉厚重却支离破碎,浩荡宏伟却满目疮痍,无处修补
“我…确实…和她说的一样。”
“朝晕,算了吧。”
雨声微微,偶尔打在他身上,把他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窟窿。
他苦涩道,连说话的音调都在抖
“我是没有未来的。”
回答他的是一阵缄默。
凌涧不敢抬头,但是有一只温柔有力的手抚在他脸上,而后微微用力,让他不得已迎上她的瞳眸。
他双目猩红,眼尾隐隐洇着水渍,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无助又仓惶,像是一株独自淋了几轮霜雪,终于要枯萎在又一轮凛冽寒冬的衰草。
朝晕的眼前慢慢被雨模糊了,眼眶发酸,她也开始发抖,心脏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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