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如此乐观,但是有时候在深夜,想起来他受过的苦,她还是会蜷缩起来,一个人在被子里面偷偷哭。
她不知道,她每次哭,停岁便会站在她的门口安静地听着,抬眸望着天花板,望着一方一方不知道被他们的泪水浸泡过多少次的天花板。
他总是觉得有东西要破土而出了,一片空白的脑海被一滴滴泪浇得生根发芽。
又是一年秋冬季。
朝晕泡了他们两个最喜欢吃的泡面,门铃响了,一开门,是王阿婆。
她身上带着一丢丢寒气,精神奕奕,笑着和她说,他们家门口的冬来时开花了,伸手把一塑料袋的指甲花交给她。
秋天的雾在窗户上结出了一勾勾霜花,泡面的水汽氤氲着贴了上去,又成了银烂的水珠,湿润,浑圆。
停岁坐在沙发上,冷不丁地,颤栗感从他的肋骨下渗出,熟悉的悸动撞击他的胸膛。
温穆而柔慈的浪潮包裹住赤裸的他,为他贴上皮肉,套上衬衫,踏上靴子。
糖,泡面,被子,筷子,冬来时,围巾,毛衣,指甲花,大树,拼音,铁针,鲜血,小蝴蝶,笑脸,朝晕——
朝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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