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在两人头顶。苏婉瑜想起自己十岁那年,父亲带她去寺庙祈福,高僧摸着她的头说“女身男命,富贵险中求”。当时她不懂什么意思,现在才明白——她才是那个本该继承录家产业的儿子,而录野峰,是苏家被换掉的女儿。

        录野峰的假睫毛突然掉进风里,露出双水汪汪的杏眼,眼角的泪痣与穿旗袍的女人如出一辙。“难怪我从小就喜欢穿裙子。”她的声音突然变尖,像被砂纸磨过的银铃,“养母总说我投错了胎,原来她早就知道真相。”

        苏婉瑜的玉佩碎片突然全部钻进录野峰的伤口,在她的脖颈后组成朵玉色的玫瑰,与苏婉瑜颈间的朱砂痣遥相呼应。穿旗袍的女人突然狂笑

        她突然想起自己断奶晚,母亲总说她“像饿狼似的咬得慌”,而录野峰的养母从未给过他母乳,说自己“没那个福气”。

        第114章:微光下的暗涌

        “我们的母亲是同一个人。”苏婉瑜的眼泪砸在嫁衣上,金线突然全部立起来,像无数根细针,“你当年根本没替她挡子弹,你就是我母亲,录母和外婆都是你假扮的!”她突然扯下苏母的珍珠耳环,耳后露出个与穿旗袍的女人相同的枪伤疤痕,“妈,是您对不对?”

        苏母的脸色瞬间惨白,珍珠耳环掉在地上,碎成无数片,每片都映出个不同的面孔——有水晶棺里的录母,有举相机的旗袍女人,还有李逸妹妹透明前的脸。“婉瑜,别逼我。”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像换了个人,“当年要不是你外公拿野峰的命威胁我,我怎么会……”

        医院的玻璃窗突然全部炸裂,无数只鹰从窗口飞进来,在病房上空组成个巨大的漩涡。李逸的病房里传出尖叫,他们冲进去时,只见李逸的妹妹正悬浮在空中,身体被无数根红线缠绕,每根线的末端都连着块碎玉,拼凑出的形状恰似那枚完整的玉佩。

        “她是钥匙。”穿旗袍的女人随后赶到,手里的皮箱变成个青铜鼎,里面燃烧的锁魂香让所有人头晕目眩,“只有用她的血献祭,才能让玉佩重生。”她突然抓住李逸的手,按在妹妹的眉心,“外孙,该你履行使命了。”

        李逸的指甲突然变长,深深掐进妹妹的皮肤。血珠渗出的瞬间,所有碎玉突然腾空而起,在病房中央组成个巨大的六芒星,而星阵的每个角上,都坐着个穿旗袍的女人,她们同时摘下假发,露出与苏母相同的脸。

        “我们都是暗鹰的祭品。”苏母的声音从六个方向传来,“当年录家与苏家联姻,就是为了培育完美的祭品,而血液病,不过是筛选的标记。”她突然指向李逸的妹妹,“她是最后一个,也是最纯的一个。”

        录野峰突然扑过去抱住妹妹,玉佩碎片在她周身形成道屏障。“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她。”她的声音恢复了女声的清亮,“要献祭就用我的血,我才是真正的录家女儿。”她扯开衣领,左胸口的月牙形胎记正在扩大,边缘渗出金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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