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忆锚?真容破迷

        清晨的画室里,《夕阳花田》的画框上还沾着晨露的痕迹。录野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张陈老的旧照片——照片里的年轻男人眉眼间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左手腕上的疤痕位置,和他小时候烫伤的疤痕一模一样。“这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这么像?”他的指尖划过屏幕,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第178章收到的加密邮件再次在脑海里响起:“等你知道陈老的秘密,你就会明白,初心从来都是最脆弱的东西。”

        苏婉瑜端着早餐走进来,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急忙放下盘子:“野峰,你昨晚没睡?是不是还在想照片的事?”她凑到电脑前,看清照片里的男人时,也愣住了,“这……这也太像了!会不会是你的亲戚?”

        录野峰摇摇头,打开母亲发来的家族相册:“我问过妈了,家里没有这样的亲戚。而且陈老和我爸是老友,要是认识这个人,没理由不告诉我们。”他突然想起西装男住处搜出的“终极名单”,名单上除了画家,还有一个模糊的地址——城郊的废弃画厂,“婉瑜,我们去这个画厂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废弃画厂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车间里散落着颜料罐和破旧的画架,墙角的铁柜上,放着一个蒙着灰尘的木箱,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陈老旧物,1998年封”。录野峰打开木箱,里面除了几支干枯的画笔,还有一本黑色日记和一个青铜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枚银质怀表,表盖内侧刻着“陈谨安”三个字,正是陈老的本名。

        “这是陈老的怀表!”苏婉瑜刚想拿起怀表,录野峰的手指突然触到表盖,一股冰凉的气息顺着指尖涌入脑海——他眼前瞬间浮现出混乱的画面:年轻的陈老和那个神秘男人在画厂争吵,男人手里拿着一幅仿品《孤舟》,嘶吼着“你凭什么说我画的是赝品?我才是真正的‘以画传情’!”;画面一转,男人将一个婴儿抱给一对夫妇,转身消失在雨夜里,婴儿的手腕上,赫然有一道烫伤疤痕。

        “不……不可能!”录野峰猛地后退,怀表掉在地上,表盖摔成两半,“那个男人……是我爸?我是他的儿子?我爸是仿画贼?”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小时候父亲说“你是我和你妈亲生的”的画面,与脑海里的虚假记忆重叠,让他头痛欲裂。

        苏婉瑜急忙扶住他,捡起怀表:“野峰,你别信这些!这肯定是主使设的陷阱!怀表上肯定有问题!”她拿出紫外线灯照射怀表,表盖内侧果然有一层透明的颜料,“是‘忆幻剂’!和第177章的画咒颜料一样,会植入虚假记忆!”

        可录野峰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痕,又想起《孤舟》背面陈老的字迹“老友之子,当承初心”,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初心?我爸是仿画贼,我算什么?我画的画,是不是也带着‘赝品’的影子?”他冲出画厂,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苏婉瑜捡起地上的黑色日记,急忙追出去,却早已没了录野峰的身影。她翻开日记,陈老的字迹映入眼帘:“1998年,阿坤(神秘男人)痴迷仿画,为了证明自己,竟偷我的画稿仿作,我不得已与他断绝往来。他将刚出生的儿子交给远房亲戚抚养,说‘不想让孩子知道自己有个仿画贼父亲’……”

        “阿坤的儿子!”苏婉瑜突然明白,照片里的男人是陈老的老友阿坤,而录野峰,是阿坤的儿子,被远房亲戚(也就是录野峰现在的父母)收养的!主使故意用虚假记忆篡改录野峰的身世认知,想让他自我怀疑,放弃“以画传情”的初心!

        她立刻给张助理打电话,让他帮忙寻找录野峰,自己则带着日记赶往苏家——父亲肯定认识阿坤,说不定能找到录野峰亲生父母的线索。苏父看到日记时,叹了口气:“阿坤是我年轻时的商业伙伴,当年他仿画事发后,就出国了,再也没回来。录野峰的养父母是阿坤的远房表妹夫妇,人很好,只是怕录野峰有心理负担,一直没告诉他身世。”

        “那录野峰的亲生母亲呢?阿坤现在在哪里?”苏婉瑜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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