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德拉克罗瓦低声指示,“瓷器声音来自东翼长廊。“

        就在他们转过拐角的瞬间,一个价值连城的明代青花瓷瓶正从走廊尽头朝他们滚来,在离他们三米处突然停住,就像被看不见的脚踩住。

        阿曼斯神父立刻高举十字架,开始用拉丁文诵念驱魔经文。起初什么也没发生,但随着咒语声越来越响亮,木制十字架上的银质耶稣像竟开始泛起微弱的白光。

        “圣母玛利亚“一名特勤人员低声惊呼,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白光越来越亮,渐渐照亮了整个走廊。就在光芒最盛的瞬间,一个矮小的身影在瓷瓶旁显形——那是个看起来约莫四五岁的“孩童“,但皮肤呈现不自然的青灰色,眼睛如鲜血般赤红,嘴角咧开到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幅度,露出满口针尖般的牙齿。

        “不是恶灵,是尸鬼!“阿曼斯神父脸色骤变,声音因震惊而嘶哑,“开火!“

        邪童发出足以震碎玻璃的尖叫声,那声音像千万根钢针扎进每个人的大脑。两名特勤人员当场跪地,痛苦地捂住耳朵。德拉克罗瓦感觉温热的液体从自己耳中流出——是血。

        但剩下两名特勤人员强忍剧痛扣动了扳机。枪口喷出火舌,镀银子弹呼啸着穿过走廊。第一轮射击大多打偏了,子弹在古老的墙壁上留下冒着白烟的弹孔。

        邪童以非人的速度闪避,但还是被一发子弹击中。银弹接触它青灰色皮肤的瞬间,如同烧红的铁块碰到黄油,发出“嗤嗤“的声响并冒出恶臭的白烟。邪童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那声音让走廊的玻璃都产生了共鸣。

        “继续射击!别让它跑了!“德拉克罗瓦大喊,尽管他自己的耳膜几乎要被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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