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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前,扶桑给她换了一套织金如意灯笼纹白绫袄,金线和彩线交替出八宝璎珞的吉祥纹样,配蓝缎裙,裙襕织绣了回纹,寓意福寿绵长,外罩了一件石青色缠枝纹兔毛斗篷保暖。扶桑说京师的特色就是上元节女子观灯要穿白衣,也叫月光衣,象征着月神会来庇佑你。

        桥上的女子三三两两挤在一起,月光皎洁,白衣轻盈,远远看去像是星河垂下一根根烟火丝线,串起一粒粒珍珠。诗文里写“葱绫浅斗月华娇”,大概就是这幅场景吧。

        陆青缓缓踏上石桥,今年走桥她不为自己,为郡主祈福。人多拥挤,她的斗篷被人用力扯住,“姐姐,姐姐。”熟悉又稚嫩地叫声,把陆青定在原地。

        是,是沈夕。

        沈夕拽着她的斗篷,憨笑着看她,“姐姐,姐姐。”

        滚灯如月光移到掌心,那张熟悉的脸近在眼前,眼睛里澄明透亮,弟弟认出她来了吗?她已经不是沈寒了呀。

        沈夕把滚灯夹在胸前,伸手去拿陆青手中的官人灯,吃吃地笑,“姐姐,灯,灯。”

        夕哥儿,陆青把官人灯递过去。

        “呀,少爷。”珍珠慌张挤过来,“您跑那么快做什么,婢子差点追不上。”抬头看一身贵气的陆青,这金地白花的妆缎白绫袄,蝙蝠衔灯纹玉雕禁步,吓了一跳,用力扯掉沈夕的手,边擦边道歉,“这位姑娘,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少爷是个傻子,您别见怪。”

        这要是弄脏了这些名门贵女的缎袄,她可赔不起,回去是要被秦姨娘打死的。她就分神看了眼灯火,这个傻子就乱跑惹事。

        珍珠又气又急,絮絮叨叨讲了半天,对方毫无反应,珍珠奇怪地抬头,见陆青怔在原地,这位美丽又高贵的姑娘,莫不是个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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