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用了五六息,林寒酥忽然抬起双臂,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向当窗明月行了一个正拜大礼,接着低声道:“明月在上,小女林寒酥,今愿为丁家郎君岁安之妻,自此后,敬他、爱他、助他,内为其理顺家宅,外为其分忧解劳,上孝敬公爹,下无愧后人。纵为礼法所不容”
说到此处,红盖头内的声音微微一哽,顿了两息,却以更坚定的口吻道:“纵为礼法所不容、世俗所不喜、亲辈所不许,亦不改此心!无论甘苦,永不相负;惟愿今生,生同衾,死同穴。请苍天为证,请明月为媒”
话毕,汇聚于圆润下巴的泪水,自盖头下滴落。
明月当天。
寂静嫮姱园,莺啼婉转。
红烛化泪。
暗香闺阁里,春景几番。
‘咚~咚~’
“子时正,天干物燥,小心烛火~”
岁绵街更夫打更得声音飘飘渺渺。
林寒酥趴卧于榻,凤目似睁似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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