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和犬子结金兰之义,我自当以子侄相待,便不与你拐弯抹角了我以为,南顺郡王,当保!”

        丁岁安借着斟酒的时机想了想,随后道:“我与叔父看法一致。”

        “哦?说说为何?”

        为了防止丁岁安再来一回‘长者当先’,李秋时又补充一句,“莫耍滑头,抛开私交不论,如今我们离了国境,你我既是荣辱与共的同僚、亦是并肩作战的袍泽。”

        “呵呵。保南顺郡王,无非还是为了和谈.小侄尚不知安平郡王送行之际的那些话,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朝廷诸公的意思。若是朝廷诸公的意思,此次和谈成功的概率不足万一唯有的一线希望便是.”

        说到此处,丁岁安刻意停顿。

        李秋时与他对视一眼,低声道:“南顺郡王继承大统.”

        简简单单一句话,但其中风险可谓泼天。

        先不论伊劲哉那副软弱样子有没有人君之相,单说他们两个战败国的外臣,想要在南昭扶植其继承大统的难度,就难以想象。

        两人齐齐陷入沉默。

        足足静坐了半刻钟,李秋时才缓缓道:“此事,你我心中有数即可,一切见机行事。若无机可乘,老夫拼了这张脸,便是被归国后被朝廷治罪、被国人唾骂,也需将被俘将士换回;若有机会,你尽可大胆施为。事成,功名尽归于你;事不成,罪责、黑锅我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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