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锅里的汤汁正泛着诡异的暗绿色,像极了沼泽深处沉淀千年的腐水,表面还漂浮着细碎的、半透明的植物纤维。

        那是被消化过的植物尸体残留的“脉络”,在翻滚的气泡里时隐时现,偶尔还会随着咕嘟声往上冒,又“噗”地炸开,溅出几点带着腥气的油星。

        陈白榆手中的木勺搅动时,能清晰看到汤汁里沉浮的木薯珍珠:这些裹着矿物粉末的球状植物尸体,此刻被暗绿色的汤汁染成了深褐,表面还黏着细碎的纤维,像一颗颗从地底挖出来的、裹着腐殖土的石丸。

        几种味道搅在一起,钻进鼻腔时竟让人恍惚觉得,下一秒就该有冒着黑烟的毒气从锅里腾起。

        “这锅……”

        “还能要么?”

        陈白榆望着自己的铁锅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这锅用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煮过这锅不可名状的东西之后,就总感觉它好像是脏了。

        不过很快他的思绪一转。

        开始思考起更值得思考的问题:自己以后还得吃点什么?

        珍珠牛瘪汤这种邪道吃法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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