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混蛋！看看你们干了什么！”特蕾莎哭喊道。“你们差点儿把他弄死！你们几乎要了我儿子的命！混蛋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做？他只是个孩子！他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们都下地狱！你们听见没有？你们所有人！”
特蕾莎刚想从门口退回去的时候，第一股电流击中了她。她倒在地板上，扭曲着身体，紧咬着牙关和拳头。在床上，沃尔塔尼斯发出一声微弱的哭泣。当电流停止时，特蕾莎翻身趴在肚子上。她痛苦地爬到床边，用手臂够着床垫。摸索着寻找沃尔塔尼斯，她触碰到了他被毯子盖住的小脚。她揉搓他的脚开始哼唱。她试图找到力量站起来，但失败了。暂时安慰婴儿，特蕾莎从地板上把头靠在床垫边缘。
特蕾莎的眼睛在沃尔塔尼斯痛苦的哭喊声中颤抖着打开。半爬到床上，特蕾莎倒在她虚弱的儿子身旁的床垫上。她拉开毯子，仔细检查他的小身体。他似乎没有被实验过。没有标签粘合剂，没有电极烧伤，也没有针头造成的淤青。看起来科学团队只满足于从婴儿杂交中剥夺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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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躺在床垫上，凝视着天花板。她思考着是否值得继续喂养沃塔尼斯。随着韦辛格博士的残酷折磨，她是否延长了他的不可避免的死亡？他不会更好地死去吗？
特蕾莎朝床的另一边瞥了一眼。她考虑着抓起枕头并窒息沃尔塔尼斯。然而，这个卑鄙的想法只持续了片刻。紧握睡袍右上角的纽扣，她解开了它们。她放下材料，翻身躺在一侧。仍然太虚弱无法坐起来，特蕾莎将沃尔塔尼斯拉到她的胸前。起初，这个婴儿很难吸吮乳汁。博伊德医生帮助他这样做，看着他的小眼睛闭上。
杀死自己的孩子？绝不可能。如果他要死，也不会是她的手。应该是韦辛格的手——老科学家将付出沉重的代价。她将用生命来支付。
特蕾莎把她的另一只手臂放在沃尔塔尼斯的下面，托着他在她肘弯里。这个孩子现在充满活力地喂养着，特蕾莎也闭上了眼睛。
韦辛格博士笑着走近她面前的长镜子，她轻轻地触摸了两面的玻璃。
“现在……你看，布德森博士？”韦辛格说。“没有任何可能……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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