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同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他与南宫珏交换了个眼神,又看向另一旁的赵生:“张生,你策论中说要’简化户籍统计之法’,现行的’鱼鳞册’已有百年规制,你如何简化?”
赵生站起身,手里捧着一本自制的账簿:“回大人,现行鱼鳞册按‘里甲’分类,每里一册,查找流民户籍需逐册翻阅,费时费力。学生建议按‘原籍、性别、技能’重新分类造册,比如将懂铁匠、木工的流民单独登记,需招工时有据可查;同时用画符代替文字标注——如方形代表有田产、方形代表无业,统计时一目了然,可节省三成人力。”
说着,他翻开账簿展示:“学生已按此方法登记了城郊五十户流民,原本需半日查清的人数、技能,如今一炷香便可完成。”
南宫珏接过账簿翻了翻:“此法虽简,却需重新统计全州户籍,需多少人手?耗时多久?”
“只需抽调吏员五名、识字学子十名,按’先流民、后住民’的顺序统计,预计三月可完成,每月工钱共计二十两,三月经费六十两。”
赵生对答如流,“且统计完成后,日后户籍变更只需在原册上修改符号,无需重抄整册,长远来看更省人力。”
堂下有个穿蓝衫的学子忍不住开口:“秦大人,学生以为,治理当以德治为先,流民安置重在安抚其心,这般斤斤计较银钱,是否失了仁政之本?”
秦同知放下策论文稿,目光扫过那学子:“仁政需以实力为根基。青州府库每月支出大量银钱,用于民生、军饷、官俸,若按你所说只讲安抚、不计成本,不出半年便会粮尽银空,到时分文无有,如何安抚流民?是让他们饿着肚子听讲仁政吗?”
那学子顿时语塞,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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