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几个乡勇正拖着受伤的同伴往旁边挪,有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胳膊上插着支箭,忍着痛拔了下来。他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他也是汉人,可从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百姓,明明手里没一件像样的兵器,硬撑什么呢?
“你带人上去!告诉弟兄们,谁先爬上去,赏十两银子!今天要是拿不下这津源,咱们都不用回营见将军了!”
惨白色的天光压在津源城头。
风裹着尘土和血腥味,刮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沈砚扶着砖石,额角的伤口渗出血来,糊住了半边视线。
方才他推着一个西梁兵从城头摔下去,自己也被带得撞在垛口上,现在胸口火辣辣的疼。
他推开给他缠布条的衙役,抓起地上那把豁了十几个缺口的长刀,往外看了看。
“大人!您先别动!”
衙役赵二扑过来,“您刚才都晕了半柱香,再歇会儿!”
“歇会儿?”沈砚一把甩开他,“没看见又有人来了吗?”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还没说话,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箭钉在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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