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功夫,那马就停在了城外,离城墙不过四五十步远。
“城上谁是主事的?”将官勒住马缰,喊道。
沈砚扶着垛口,朗声道:“本官沈砚,津源县知县。阁下又是西梁军中何人?”
“你管我是谁!”那将官拔出腰间的佩刀,刀尖指向城头,“你既是知县,就该懂审时度势。乖乖开城门投降,把粮仓里的夏粮全交出来,再让城里的工匠跟我们走,我便饶这满城百姓不死。否则,等我大军破城,鸡犬不留!”
“好一个鸡犬不留!”
沈砚冷笑一声,“西梁军原是汉人子弟,如今竟干起这围城劫粮的勾当?西梁王意图叛国谋反,你们便跟着助纣为虐,不怕落个千古骂名吗?”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将官脸色一沉,拍着马鞍怒喝道,“谁跟你说西梁王要反?分明是你们那镇北王私通外敌,意图不轨!我们这是替天行道,清剿叛党余孽!”
“替天行道?”沈砚指着远处密密麻麻的西梁军,“大军压境,围我孤城,要抢的是百姓活命的夏粮,要逼的是安分守己的良民,这也配叫替天行道?”
将官被噎得语塞,脸色铁青道:“废话少说!给你最后一炷香时间,降还是不降?”
“不降!”沈砚斩钉截铁,“我津源县数万百姓,全靠这夏粮过冬活命!把粮给你们,就是把百姓往死路上逼!想要粮,除非踏过我沈砚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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