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撕裂旷野,盖过未散的硝烟。
羯族骑兵虽陷混乱,却仍有悍卒负隅顽抗:有人挣扎着勒紧惊马缰绳,刚稳住身形,就被迎面冲来的骁骑营长刀劈中脖颈,鲜血喷溅间翻身落马;有人嘶吼着聚拢残兵,结成小阵迎向追兵,却在骁骑营的穿插冲击下瞬间溃散。
一名羯族骑兵从空袭冲出,长矛直刺牛百面门。牛百猛地伏身贴在马背上,长矛擦着头盔掠过,他反手挥刀,精准砍中对方马腿。战马轰然跪地,骑兵摔在地上还未爬起,骁骑营的长刀已刺穿甲胄。
爆炸声、厮杀声、濒死的呐喊声搅成一团。
牛百率领麾下四十余骑来回冲杀,死死堵着羯兵外逃的缺口。
谁都清楚,城关内的风雷炮无差别杀伤,此刻往里冲杀是自寻死路。
唯有将残敌困在旷野,才能彻底绞杀。
乱舞的刀光中,十几名膀大腰圆的羯族骑兵突然杀出。
他们挥舞着战斧与铜锤,马匹虽惊,却凭着一股悍勇直冲过来,竟是与那次夜袭中军大帐的羯族亲卫一般的死士。
“牛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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