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很简陋,是用枕木和石子临时搭建的。
一列闷罐车皮的军列正停在铁轨上,车头喷着浓重的白汽,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钢铁巨兽。
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机油的味道,混杂着北方特有的,干燥而凛冽的寒风。
这股味道,瞬间就将大别山那湿润温暖的田园气息,从许峰的记忆里驱散了。
“许顾问,只能送您到这儿了。上了这趟车,一路向北,到吉林会有人接您。”小马跳下车,帮许峰把那个半旧的帆布包拿下来,立正敬礼,眼神里满是真诚的敬意。
许峰点了点头,接过帆布包,只说了一个字:“谢了。”
他转身走向军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车厢里挤满了去往前线的战士,大多很年轻,脸上带着对战争的紧张和对未来的懵懂。
他们看到许峰这个穿着干部服,气质却冷得像块冰的男人上来,都下意识地挪了挪,给他空出了一块地方。
许峰找了个角落坐下,把帆布包放在腿上,便靠着车厢壁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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