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城内尚且对皇位觊觎,一朝外放、封邦建国,焉知其不会生出“弑主”之心?
最低限度,在一众就藩海外、封邦建国的亲王之中,脱离大唐、起兵造反之概率最大的便是晋王李治……
驸马们也不傻,此等状况之下谁敢给李治送钱?
李佑颔首对李恽之言予以认可:“你等着看吧,太尉将来在咱们出海之时会将一部分钱帛换成粮秣辎重,他自己也会有一份送给咱们,但绝对不会有雉奴的份儿。”
李恽叹口气,神色有些黯然:“何止没有粮秣辎重赠予?等着看吧,雉奴封地于天南之岛,将会是水师重点监视之区域,说不得哪一日传来雉奴之死讯,吾等亦无需惊慌。”
李贞骇然:“这这这,这不至于吧?”
都已经出海就藩,意味着今生今世基本再无可能重返长安,不可能对皇位有所威胁。再者,天南之岛虽说地域辽阔,但资源贫瘠、人口稀少,且都是茹毛饮血之野人土著,即便雉奴贼心不死、起兵造反,单只是水师那一关便过不去,想要击溃水师、掌控大海、再反攻本土、攻破长安城……相比于这个,李贞更相信明早太阳从西边出来。
既然对长安之威胁全无可能,任其在天南之岛称王称霸便是,又何须害了雉奴性命?
李佑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真以为陛下展示一些‘宽厚’‘仁爱’,那便是兄友弟恭、情谊长存了?天真!‘天家无父子’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任何威胁到皇位之危机,哪怕只是有那么一丝一毫之可能,也没有任何一个皇帝可以容忍。”
“诶诶诶,五哥,慎言!”
李恽满头大汗,埋怨道:“喝醉了不成,怎地什么话都说?当心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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