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我当国师有什么好处?”

        朱祁钰:“你千里来赴国难,我以为……”

        “以为我有所求,慕权势?”

        朱祁钰沉默、

        潘筠指着自己的心口道:“天道反噬,贫道差一点就死了。”

        朱祁钰看着她,嘴巴翕动,说不出话来。

        潘筠:“英国公已经致仕,不领兵,不参政,他明知是必死的结局,七十高龄,还是为先皇上马引开敌军,战至力竭,他是为了皇帝,但不止是为了皇帝。

        贫道远比不上英国公,却也知道,守卫疆土,保家卫国,匹夫有责。”

        朱祁钰心中一荡,拳头微紧,他忍不住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你做国师,便是在保家卫国!”

        潘筠挑眉看他,道:“也先手里的筹码没有了,你临危接任,只要守住国门,便可坐稳大明江山,家国就算保住了。”

        朱祁钰摇头,沉声道:“只是一个框子罢了,大明受此劫难,若不突破,北边边境再无安宁之日,麓川又起动乱,王骥将军此时大军镇守西南,可他也已经年迈,一旦他……那大明南疆也将大乱;更不要说,因连年战事,百姓赋税过重,江南水旱交替,福建的邓茂七叛乱至今未平,江南却又有跟随之风,一旦皇兄遇害之事传出,大明境内的叛乱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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