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见了,心中复杂不已,看来潘筠说的没错,百官苦殉葬之制已久,那,天下是不是也如潘筠所言,因祖制,枉死了许多人?

        朱祁钰脚趾扣地,脸色涨红,心怦怦直跳,既愧于天下,又愧于先祖。

        他下这样的圣旨,岂不是在否定先祖?

        要知道,先祖不止包括他爹、他爷爷、太爷爷,还包括太祖和太宗,朱祁钰对他们的敬佩犹如黄河之水,此时要推翻祖制,虽是为了天下,依旧羞惭不已。

        好在陈循很快反应过来,问道:“以先帝之名下诏吗?”

        朱祁钰“嗯”了一声,暗示道:“此是皇兄遗志,是本王冒天下之大不韪,违反祖制。”

        意思是,功绩算皇兄的,骂名算他的。

        此时,朱祁钰满心都是朱祁镇曾经对他的好,两兄弟没有经过另一个世界的皇权之争,他此时就是一个兄友弟恭的弟弟。

        哥哥死了,他自然不愿意哥哥再落一个骂名。

        其实,百官拟定的谥号他也不是很喜欢,他哥都死了,他还是想给他一个更好的谥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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