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脸色微变,未来的公主自然是他的女儿了,而吴贤太妃是他亲娘。

        只是想一想,朱祁钰便心痛如绞,忿恨不已。

        潘筠道:“只是假设,殿下便怒形于色,何况百官?他们的姐妹、女儿,自洪武朝开始,便一直笼罩在此威胁之下,他们心中难道不愤恨?”

        “这世上真的能铁石心肠,用亲人的性命换一场富贵的人毕竟不多,”潘筠道:“而且上行下效,随着时间推移,民间偷学皇室活殉妻女、奴仆的人在增多,这些罪孽都会算到你们朱氏头上。”

        朱祁钰心中震动,他是个很容易被影响的人,会设身处地的去想。

        潘筠的例子一举出来,朱祁钰便理解了。

        他有些坐不住了,想立即废除此制:“宗人府若反对,我,我该用什么话答他们?”

        潘筠:“何必管他们,殿下,你才是皇帝。”

        朱祁钰眼睛微亮,多了抹自信。

        他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再抬起时便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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