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慌,嘴巴便没个把门的,说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陈矩听得太阳穴青筋凸起,恨不能将他的嘴缝起来。
万历目光幽幽,透露出些许玩味,大脑袋愈发胆寒:“俺们能伺候陛下乃是天经地义,何来辛苦之说。只不过有些人伺候您时间长,有些人伺候您时间短,一切皆是缘分使然,您又何必强求呢?”
万历心头一跳:“你...你说什么?”
大脑袋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黝黑的脸上变得煞白:“小的意思是这世间除了老天爷便是您老人家了,大明的男女老少无一不是您的臣子,哪有不盼望您平安喜乐,吃嘛嘛香的。只是有人造化浅,没有那个福气陪您老人家走下去。小的好吃懒做,没什么能耐,老老实实做个厨役便已知足了,御膳房何等重要,陛下还是另选能人吧。”
他一番话说出来全是为自己脱身做狡辩,但听在万历耳中却是另外一件事,他心伤王承简身死,痛苦不能自已,任凭陈矩如何劝也难以释怀,可大脑袋这些话在他听来,好似王承简站在面前,向他倾诉衷肠。
缘起缘灭,再无福分陪陛下走下去,臣俯首涕零,在此别过。
万历湿了眼眶,深深垂下头。
陈矩担忧地看着万历,现在连他也摸不清皇帝的心情,大脑袋咧咧嘴,心悬到了嗓子眼。
嘭!
万历狠狠捶在案子上,大脑袋吓得一激灵,再看万历圆睁二目,面色不善,大脑袋胆怯化作凶性,足尖撑地,双拳紧攥,做好反扑的准备。皇帝虽然大,却也不能大过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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