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个“凭证”,一个能让这片殿堂规则“认可”他的方式。
一个极其冒险、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不再试图用力量去对抗那股排斥意志,而是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开始收敛自身所有的气息。不仅仅是能量波动,连生命气息、思维活动,都尽可能地压制到最低。
同时,他通过手中的“幽鉴”,释放出一种极其微弱、却带着明确意图的精神波动,这波动并非指向祭坛上的碎片,而是向着这片殿堂,向着那流转的银色符文,向着那无形的规则本身,散发出去。
这波动传递的信息很简单,也很复杂:
“我无意破坏,亦非觊觎力量。”
“我为‘钥’之碎片而来,只为聚合,寻回归途。”
“我愿付出‘代价’,换取‘许可’。”
他将自己的一部分“存在感”——那种区别于死物、独一无二的个体生命印记——如同献祭般,主动剥离出一丝,并通过“幽鉴”的桥梁,小心翼翼地“递送”向那片冰冷的规则。
这是一种赌博。赌这片殿堂的规则拥有某种基础的“意识”或者“判断机制”,能够理解他的意图,并接受这种“交易”。
剥离“存在感”的过程极其痛苦且诡异,仿佛有一部分“自我”正在被硬生生切割出去,那种空虚和失落感难以言喻。沈厌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身体微微摇晃,但他死死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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