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雨看着陈默眼中无法完全掩饰的沉重,又扫过周围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上难以言喻的悲戚和红了的眼眶,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旁边一位年长的女稽查员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护士无声地拉开了急救室的门。

        浓烈的消毒水、血腥气和各种药物混合的刺鼻气味,混杂着生命维持仪器单调而冰冷的“嘀...嘀...”声,如同重锤般砸了出来。

        病床上,严正宏静静地躺在那里。

        氧气面罩覆盖了他大半张脸,露出的部分浮肿而毫无生气。

        数不清的管线如同藤蔓般缠绕着他的身躯,连接着周围闪烁着诡异光芒、发出低沉嗡鸣的冰冷机器。

        心电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生命的绿色线条微弱地起伏着,每一次跳动都显得那么艰难。

        “爸...?”严小雨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难以置信的破碎感,仿佛怕惊醒一个过于残酷的噩梦。

        她挣脱了搀扶,踉跄着扑到床边,颤抖的手悬在半空,想触碰父亲那只放在被子外、布满厚茧和岁月痕迹的大手,却又像被无形的火焰灼伤般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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