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夫人见她偷偷扭动了两下胳膊,这才不疾不徐地伸出手,让她替自己将长袄披上,随后慢悠悠地问道:“你昨日是去宜宁公主府上了?”
“是。”
张老夫人道:“往后不要同她来往了。”
姚韫知仍垂着眼,可语气却不再似方才那般恭顺,“宜宁公主是我多年的挚友。”
张老夫人冷笑一声,嘲讽道:“你别以为自个儿攀上这么一个公主,便有什么了不得的。这些年她做的那些丑事,都快沦为满京城的笑柄了。听说前几日,她还因为一个面首同驸马大打出手,都闹到陛下跟前去了。你与她厮混在一起,旁人只会觉得你也和她一样行为不检,连带着张家一同蒙羞。”
不等姚韫知回话,她又咬着牙恨声道:“她打允承的那一巴掌,我可是还记着的。当年她如何费尽心机到处活动,替言氏鸣冤叫屈,我也都看在眼里。言家是什么罪?谋逆大罪!当年敢为言家说话的,都被拉去菜市场杀头了。要我说,保不齐就像外头传言说的那样,那言怀序也是她的姘头!”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猜想得十分有道理,到最后更是拍着大腿,口不择言道:“对对对,一定是他们在宫里的时候就勾搭上了,所以她才会甘冒得罪陛下的风险,也要为言家人出头!你说说,就凭她和言怀序的关系,沾上她,跟招来一个瘟神有什么分别!”
姚韫知听到这里,终于抬起了头,平静而冷淡地看向张老夫人,不卑不亢道:“母亲忘了,我与言怀序还曾有过婚约。”
张老夫人神情一滞,脸色顷刻间由青转红。
可她的怒意还没来得及爆发出来,就被门外的动静打断。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气喘吁吁道:“老夫人,少夫人,宜……宜宁公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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