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斥责对任九思来说实在不痛不痒,他索性迎着姚韫知冷冽的目光看去,悠悠道:“夫人不必把小人当做傻子。公主为何对小人青睐有加,驸马为何如此憎恶小人,夫人看到小人的第一眼为什么是那样的反应?小人不是不知道。只怕你们透过小人这双眼睛,看到的不是九思,而是那个已经长眠于地下的故人吧。”
姚韫知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地将这层窗户纸捅破,神情陡然一僵。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将对话引到另一个方向。
“天下倾心爱慕公主的人,犹如恒河沙数,不单单只有九思公子一人。就算公主心有所属,不能钟情于你,你也不该心存怨望,做出这样有失人臣本分的事。”
听到这话,任九思嘴角上扬,眼神中透着几分不羁与玩味,反问道:“倘若小人说臣爱慕的不是公主,而是夫人呢?”
姚韫知骤然变了脸色。
他却似对此浑然不觉,仍直视着她的双眸,一脸恳切道:“若夫人垂怜,许小人侍奉在侧,即便做一个最低等的奴仆,给夫人洒扫庭院,叠被铺床,小人也甘之如饴。只要夫人一声令下,小人定当唯夫人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秉性让姚韫知彻底失了耐性。她懒得再同任九思废话,拂袖就要走开,可他再一次挡在了她的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姚韫知冷着脸道:“好狗不挡道。”
任九思一动不动。
姚韫知又骂:“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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