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里,一闪而过男人的某种原相、本相。令冉捕捉到了,男女之间不是温情脉脉,客客气气吃饭,这一切是前奏,或长或短,男女之间是一场暴力行为,关乎权力。令智礼在,她跟妈妈安全,旁人知道她们是这个男人的妻女,是他的所有物。他一旦离开,旁人有了骚扰母女的正当权力,肖梦琴总不愿她勤回家,她十三四岁时,便有男人的目光黏她身上,哪怕她不去看,也知道后面有一双双眼睛。
她一直被各种各样男人看,现在,也被陈雪榆看,令冉太清楚这些,她没有因此激愤、羞耻,也没有恐惧,如果一定要被一个男人看,陈雪榆不赖,他高大、英俊、慷慨,言谈举止都恰到好处,她不反感,只要把眼前的一切当作一个剧本,她走进去,扮演一个角色,一切迎刃而解。
她向来如此生活。
“我明白,坐在这样的地方,用这样的杯子喝咖啡,心平气和说说话,打发时间,都是有价格的。也许等我念了大学,工作后可以买到这样的场景,或者更快,等拿到拆迁款,就能做到。但我现在提前享受了,总要拿什么来付账,你不用问,既然来找我,心里一定是想好的。”
陈雪榆凝视她片刻:“好,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我可以帮你,确实有条件。”
“你不先问问我有什么难处吗?”
“不用问,你有什么难处我都可以帮。”
“你不问的话,怎么知道能不能帮得了?”
“只要不是让我替你去杀人越货,都帮得了。”
令冉终于肯笑一笑:“如果你骗我,我会和你同归于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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