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懒得想,整个人显得平静而冷漠。
窗帘并没有拉合,中间留白的地方有光照了进来,在暗色的屋子里,像一束光墙,这一束光墙把她和贺司渺隔开,泾渭分明如同两个世界。
终于,她蹲了下来,留着几分耐心对贺司渺说:“渺渺,最近有没有做梦?”
“没有…”他像一具会流汗的骷髅头,怪诞可怖,但他又脆弱得一碰就碎。
“那你有没有睡觉?”
“没…有……”
“渺渺,不睡觉会死的,你想让我心疼你吗?”
“不……不是的……”
沈青青发现自己逐渐擅长欺骗和辜负,她若无其事地说着好听的话,却连伸伸手都不愿意,她明明知道,只要她给这个人一个拥抱,这个人就会好受许多。
很显然,她实在是没有同情心。
地上的人疼得快哭了,沈青青却起身,抬脚从他旁边走过,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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