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长晓拿起茶杯,“因为我虽然有过‘覆辙’,但现在却能完完整整地坐在你面前。”

        文落诗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长晓的嘴角带着一丝凄然的笑,轻叹一口气:“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太不符合这个年纪了,好像自己经历得什么都太早了,于是,不得不感叹于别人的经历,看着别人陷入我当年的痛苦之中,焦灼地思考着我当年在夜深人静时思考过的事。久而久之,我目睹一个又一个人在半途中沉沦、挣扎、最终放弃。你可能不知道,这种眼睁睁看着别人在画地为牢,你却无能力为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文落诗点头:“我不可能完全理解你,但是我尽我最大努力去理解。”

        长晓看了看她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件令人唏嘘的珍宝。

        “当然,我见过的这些人中,也有少数的人坚持下来,只不过他们都慢慢回到了人海之中,过好自己的日子,再无声息。”

        “嗯,”文落诗表示十分理解,“我以前也是,觉得平平淡淡过完一辈子挺好。特别是这种用痛苦换来的平凡。”

        长晓嘴角一扬:“你要是真这样想,我当然不会拦你。”

        文落诗看着他这种故意说反话的欠打的样子,险些当面翻个大大的白眼。不过她忍住了,只在心里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嘴上漫不经心道:“那我要是不这么想,你是不是就得拦我了?”

        长晓一愣,被她的思维方式绕进去了。待他捋清了这两句话的关联,文落诗已经继续开口了:“我要开始长篇大论了,用句自嘲的话,这是我这种文人墨客的通病。你做好准备。”

        长晓闭眼一笑,欣然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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