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身旁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嘲笑声。
要是说刚刚还有人没看懂怎么回事,现在所有看热闹的人全都明白了,男子不占理在先,还先出手伤人,最终被打败,自然没人愿意给他好脸色。
文落诗拍拍怀里的小姑娘:“好了好了,姐姐就是看不顺眼他仗‘道’欺人,只可惜,你的瓷器全碎了,他却跑了。”
小姑娘使劲摇摇头:“瓷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证明了熙光之人也不一定居于其它道之上!”
文落诗面色不为所动,心中却唏嘘不已,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站出来,正面反抗这世道的不公。
可是,她只是赢了一次而已,无法去保证未来赢每一次。而且,除了身处事件之中的瓷器店主,没有别人这么想。
大家只是觉得她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觉得对方打碎了瓷器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可不会有人仔细去想,为什么一个熙光道之人在日常生活中是如此跋扈,为什么瓷器店主会被轻易归为“好欺负的人”那一个类群。连文落诗胜利了,大家也只是感叹她的修为之高、行侠仗义,没人会觉得,这场打斗,意味着“露烟”也能胜过“熙光”。
露烟是不可能胜利的。
魔界的街上,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大家对此都不以为奇。路上围观的行人渐渐稀松开来。
好似一场盛大的典礼结束,落幕时的流逝感也在预料之中。可此刻冬年冷风吹起,却显得一切格外荒谬。
文落诗摇了摇头,再次被迫接受了这个扭曲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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