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露烟道的人,大多数都是奔波很久,却依旧囊中羞涩。文落诗算是人中翘楚了,她写了很多稿子,有言辞激昂的文章,有柔肠百转的诗歌,哪怕是某一家店铺门口的对联,只要跟“写”有关,是在用文字进行“创作”,她就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动笔的机会。
或者说,营生的机会。
以至于,这些年来,她靠笔下无可计数的文字,积攒了不少稿费,足以使得她拥有独身一人离开故乡、出去闯荡、为了心中那股劲踏上旅程的底气。
可她真正所求,是写话本。
在大多数人看来,话本,是不务正业的代名词,是只有那些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人,才写出来哗众取宠的东西。而写话本的人,似乎根本不配被称作文人。
可文落诗从小就觉得,话本是一种讲故事的形式。
而她,也渴望成为一个讲故事的人。
多少人生命中的起起伏伏,多少生活中遇见的曲曲折折、坎坎坷坷,都可以成为千折百回的故事。而故事,是可以承载人的感情的。观四季轮转时会感叹逝者如斯,见人群熙攘时会感叹莫失莫忘,望戍边飞烟时会感叹舍生忘死,看阡陌街巷时会感叹剪烛西窗。
风可记载一代代人的登高望远之姿,花可呈现年复一年的无数场悲欢离合,雪可勾勒千万滴血液守护下的城池,月可见证更迭之中永恒不变的爱与义。
而这些感情,宏大的文章可以承载,最简单的话本更可以承载。
她喜欢观察并记录一个个沉沉浮浮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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