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凛的声音像是卡带的旧磁带,反复在她脑海里重播。

        毫无预兆地,她想起她的十六岁。

        那时她已经决定在高考后逃离那座城市,为了攒钱,假期里瞒着父亲和继母偷偷去学校附近的烧烤店打工,晚归是常态。

        一开始她特意想了借口,后来才发现其实没人在意她去了哪,几点钟回来。

        顶多在碰巧撞上那个女人时,得到一个鄙夷的眼神,和一句“又出去鬼混了”的嘲讽。

        那时孟冉常常在想,倘若有一天她不小心死在了外面,父亲和那个女人大抵也只会觉得庆幸:她这个多余的拖油瓶,终于不用再占着家里的地方,花他们的钱。

        后来她来北城读大学,室友里有个北城本地的女生,每次出学校都发信息和家里人报备。

        孟冉对此并不羡慕或是向往,只像是远远瞥见了属于他人的生活片段,一切自始至终,都与她无关。

        她不习惯与任何人产生过于紧密的联结,朋友如此,恋人或亲人也是一样。

        姜雨晴说她喜欢逞强,遇到什么事总喜欢一个人憋着。

        赵延舟也抱怨过她太不黏人,说别人的女朋友都恨不得天天和男朋友腻在一起,她却总让他多和兄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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