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尊卑不过是与生俱来的区别,心中潜藏的肮脏和奸邪,却是无论如何也洗刷不掉的下贱。”

        赵高却是狂悖一笑,“高义之士的坟头草都长得半人高了,而公主鄙视的下贱之人却得以身居高位。公主又待如何呢?”

        又待如何?

        嬴略那双冻得通红的手紧紧攥着裙裾上溅落的手足鲜血,微微俯身深吸几口气,极力压抑住眼中盈满的泪水,再抬起头时,明眸中已恢复了往日的坚韧不屈。

        “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赵高却只是嗤笑了一声,不屑再与她争辩什么。

        与她君父这条真正的龙相比,她与她那个在其位却不能谋其政的弟弟,不过是土里任他摆布的可怜虫罢了。

        跟在赵高身后的赵成觑着他的神色道,“长兄……就这么轻易放过了长安公主。”

        “放过?”

        赵高握着腰间的剑柄,脸上是少见的志得意满之色,“如果连最恣睢骄横的长安公主都冻毙于北风之中,天下间还有谁敢阻拦你大兄我的权柄呢?”

        随即又对着新被提拔为郎中丞的弟弟赵成吩咐道,“陛下责令长安公主于棠华殿外静思己过。好好‘看着’公主,务必让她在雪中好好‘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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