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是在母亲宫内,这些“胡话”不至于外传出去。

        赵夫人看着公子将闾在殿内拿着请书来回踱步的样子,忧心道,“儿啊,若是实在为难,能不能不去赴宴了。”

        将闾看着殿外天光已尽,昏昏沉沉中飘起鹅毛大雪的天气,叹了口气,“别人也就罢了,还可以拿雪天路滑作为借口不去赴宴。可我偏偏今日进宫拜见母亲,人就在宫内,不便不去。而且,传话的寺人特意说了,今上点名要母亲酿造的棠华酒宴请诸兄,我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呢。”

        少弟毋伤病中的呻/吟声从内室传来,他垂眸叹气,他若是不去,恐怕毋伤的病也不会好起来了。

        赵夫人待在宫内数十年,对于宫内的情形自有一种敏锐的嗅觉。

        要她酿造的酒倒是不难,怕就怕此次赴宴要的是她儿子们的性命。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你上次不是去了长安宫向长安公主打探夜游御园那夜的情形吗,那天你回来说长安公主还是顾念手足情谊的,不如叫上她一起赴宴,她自幼与今上交好,今上不至于连她也……”

        公子将闾叹了口气道,“母亲,长安公主是个顾念手足之人。可是诸子之间她最亲近的还是皇位上的那个兄弟。她自小就是个聪明的人,从来不会触犯真龙天子的逆鳞。从前,她知道先帝厌恶别人提起身后之事,所以从在太子之争上多说一句话;如今,她知道今上忌惮我们这些兄弟,恐怕即便诸子相争,她也只会作壁上观。”

        赵夫人有些慌乱,“那……那我们能怎么办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的命……哪里能由得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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