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品茶的魏缭微微一笑,他也伸出手指,自樽中沾了点茶水在案上画出了另一个卦象,比之茅焦的卦象仅在第二爻和第四爻做了变动。

        “茅君莫不是以为我方才没看到?你写的是变卦,你卜的却是困卦。泽水困,兑上坎下,水在泽下,万物不生,君子困穷,小人滥盈。这难道还能算作吉卦吗?”

        “我不管,变卦是吉卦也算吉。从筮,就按筮草说的算。”

        魏缭亦不退让,“筮短龟长,不如从长。按卜甲说的算。”

        茅焦气急,一把推倒蓍草,踩碎龟甲,道,“枯骨死草,何知吉凶!宋怀子你个老匹夫休想再忽悠我。”

        “好哇,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魏缭丝毫不慌,待供春给他换完漆卮后,他又小口啜饮了一口热茶,气定神闲道,“我跟你打个赌,倘若今日无事发生,那挟恩图报一事便就此作罢。你辞官归隐也好,继续做你的太史令也好,我再不干预。倘若今日便发生祸事,应验了那泽水困卦,你就必须做那个水地比卦中那个扭转乾坤的贵人贤才,如何?”

        茅焦扭过脸去轻哼一声,他还真就不信魏缭真有窥测天机的本事,“等等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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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水居后堂内,蒙恬亦应邀前来善水居赴大兄孟嘉之约。

        “金樽清酒,此樽先敬毅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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