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就笃定蒙内史一定会答应善水居的邀约呢?”嬴略的内者令景福疑惑道。

        嬴略又啜饮了一口有些酸涩的棠华酒才道,“你可知为何先帝每年都在棠华宫宴乐诸位兄姊?”

        景福回答道,“意在叙天家手足之情。”

        “是啊,谁会拒绝和兄弟把酒言欢的邀请呢。”顿了顿,嬴略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消息,“这善水居的执事长正是蒙恬的大兄。”

        景福惊讶得捂住嘴,“大兄?我只知道蒙内史的弟弟是上卿蒙毅,他竟然还有一位大兄。”

        嬴略笑了笑,“蒙内史的大父(爷爷)蒙骜将军自我的高祖(曾爷爷的爸爸)昭襄王时就来事秦,而蒙内史只大我十余岁,可以算作是我的平辈,他怎么可能是蒙骜将军最年长的孙辈呢?”

        景福疑惑道,“蒙氏兄弟深得先帝宠信,蒙恬拜为内史,蒙毅也位列上卿,皆身居高位,怎么蒙内史的大兄却只是个区区酒肆的执事长?”

        “你是先帝二十四年(224B.C.)秦灭楚之后没入秦宫的,所以对先帝二十一年(227B.C.)发生的荆轲刺秦一事并不十分清楚。”

        “当年之事婢子也曾听年长的宫人提起过几句。那燕太子丹和荆轲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借着出使之名堂而皇之地刺杀先帝。要知道一国使节刺杀他国君主等同于宣战。幸而先帝反应机敏,将荆轲当廷斩杀。而燕太子丹虽逃亡藏匿,却惶惶不可终日。”

        说到最后,景福不禁有些物伤其类的悲悯,“为了保全燕国,逃来藏去的燕太子丹最后还是被其父燕王喜所杀,就连头颅也被献予秦国泄愤。然而,即便斩杀亲子,燕王喜也没有避免亡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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