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此言差矣。与年逾古稀的丞相相比,本公主觉得自己春秋正盛。等到我需要考虑归宿的时候,丞相墓上的树也该长到两手合抱那么粗了。”
“你——!”李斯被她气到发抖,眼睛几乎要泛出泪光,他都没被先帝如此骂过。
他们姓嬴的骂人都这么刁钻缺德吗?
上次这么骂人的还是眼前小女娃的先祖穆公,被骂的对象是同样被好心当作驴肝肺的重臣蹇叔。
李斯颤抖道,“老臣为大秦统一天下厥功甚伟,公主等人主之子却坐享富贵,却还如此折辱旧故功臣,对得起先帝吗?”
嬴略挥了挥手令宫人上前驾住激动的李斯,“丞相年纪大了,切莫如此气急败坏,对身体不好。”
“我方才只不过将您对我说的话又对您说了一遍,您何须给我加一个折辱旧故功臣这样的罪名。不过说到折辱旧故功臣,我可不及丞相令先帝寒心。”
至于李斯的道德绑架,嬴略冷笑了一下,没有比她更懂道德绑架。
“丞相无须一遍又一遍提及您对大秦的不世之功。对皇帝挟恩图报,本身就一场闹剧。”
“况且,我大秦从未对不起丞相。丞相有今日之高爵厚禄,难道不是先帝对丞相功劳的回报吗?先帝对丞相的厚遇之恩甚至润泽到了丞相的子女,我的姑母、叔伯数次与李家联姻,难道丞相对此竟然还不知足吗?”
“先帝尸骨未寒,丞相又挟功倚势逼迫先帝孤女下降。长安虽少失先母,又失先父,却也不是任人欺凌和谋算的。敬我者,我自敬之;辱我者,我必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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