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之所以敢冒着得罪丞相的风险如此替元后所出的长安公主说话,未尝不是报答当年的知遇之恩。
李斯为官多年,仕途经验老辣,并不理会茅焦的自我感动,而是反驳道。
“你们齐鲁之地的博士就爱满嘴仁义孝道。那我问你,要是长安公主一直未有归宿,难道就是对先帝、对元后尽孝了吗?别说对死去的人尽孝,就是身为兄弟的当今陛下,难道能允许自己的姊妹终生不嫁老死宫中吗?”
几番较量之后,公主是否降嫁的问题被抛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终于还是被李斯完美地抛回给了二世。
这确实是他的老辣之处,因为他十分清楚只有当今皇帝才有资格决定这件事,哪怕公主本人反对。
嬴略本人确实是反对的。虽然她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锦衣之下养尊处优的手却暗自攥紧了玄端章甫。即便她为自己据理力争,到头来能决定她婚姻大事的人还是高高在上的二世皇帝。
她不知道胡亥这次会作何回答。
那双光明洞彻的眸子眼下失去了原有的神采,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块令人觊觎的肥肉一样将被人待价而沽,只等价高者得。
眼见李斯还是把问题抛回给了自己,胡亥这次竟然没有敷衍或推诿,他坐在高位上支手托腮,偏头笑道,“果真如此,又有何不可呢?”
看来长安公主到底嫁谁这个问题并不是只有嫁给李斯长孙或内史蒙恬两种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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