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知道我从来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
听到这样的回答,蒙恬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失落还是该庆幸。
魏缭转而寒暄起秦廷会审一事,“听闻公主前些日子在廷议上‘大放异彩’,内史蒙恬正是因为你的陈情得以保全性命。看来公主的辩术更精进了。”
嬴略并没有因为他的夸奖而洋洋自得,她的面上一片淡然,“为人臣者,以名家辩术修缮谏言固然重要,可若是未能精准揣测上意,即便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魏缭微微颔首,“这便是韩非子所言,人主亦有逆鳞,游说者若能不触及人主的逆鳞,游说的目标就差不多能实现了。”
她停下来饮用了一口漆卮中的温茶,清泠的声音继续道,“蒙恬之所以能保全性命,功不在我,而在于他的过失没有触及东宫之争这样的逆鳞,是以陛下根本没打算杀他。”
“话虽如此,如果没有你这个天子女兄在陛下面前极力陈情,恐怕陛下早被近臣说动,仓促下诏赐死蒙恬了。早前公子子婴也曾为蒙恬陈情,可惜他这个从叔关系太远了。”
嬴略这才微微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颜,“也不全在于关系远近,而在于谏言有道。我与陛下少小相伴,知道他最不喜欢听的就是满口仁义道德的范范空谈。”
魏缭跟着呷了一口茶,内心哂笑,他不喜欢满口仁义道德,你也未必受仁义礼智信约束,你们姊弟俩差别只在一个脑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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