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泪水烫到了,胡亥收了手,“如你所见,君父……突然崩于沙丘行宫。”
嬴略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始皇帝榻前,她深吸了几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惊惧和哀恸。
胡亥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神情,一只手紧紧蜷在锦衣之下,另一只手却是不由自主握紧了腰间的太阿剑。
寝殿之中静得可怕,只剩下嬴略急促的呼吸声。
胡亥的心随着她的呼吸急促跳动,王姊会做何选择?是像梦中一样质疑自己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己这边?
然而下一秒,跪倒在始皇帝塌前的嬴略却主动拉住了他的裙裾,言语之中透露着明显的惊慌失措,“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胡亥终于长舒一口气,还好,王姊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质疑他。
“君父留下遗诏立我为太子,扶柩回咸阳发丧。”胡亥如此确信道。
嬴略讶然转过身去,泪水还淌在脸上,“遗诏在何处?”
胡亥知道她会有此一问,将一件漆匣递给她。
嬴略接过漆匣,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皇帝之玺的封泥——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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