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奉父诏的乱臣贼子?”嬴略冷冷地与他对峙,“到底谁才是不奉父诏的乱臣贼子!”

        锦衣之下的手紧了紧腰间悬挂的王者之剑太阿,胡亥心中杀意渐起,“王姊,你不要逼我——”

        嬴略起身与他对峙,明眸之中愈加有始皇的威势,“你敢在君父榻前起誓遗诏是真的吗?”

        王姊在质疑他得位不正,在这场生死赌局中,谁都不可以质疑他得位不正,哪怕是王姊。

        胡亥的眼睛中逐渐折射出暴力恣睢的目光,犹如一头失怙的狼受到了生存威胁。

        下一秒,烛火颤动,寒光闪过,太阿剑以一种始料未及的速度挥向嬴略。

        利刃蜂鸣之后,在嬴略白皙修长的脖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若非她本能地向后退去以求自保,太阿剑在她脖颈上留下的绝不是一道血痕那么简单。

        然而,她虽然极力避免太阿剑的锋芒,却还是被席子上的鹿形铜镇绊倒。

        这一跤摔得并不算狠,但她已经身怀六甲,又日夜兼程地从上郡赶赴沙丘,方才还遭受了上崩于外的惊变,如今的这一跤简直摔得要命。

        殷红的血顷刻间从玄色的裙裾下渗透出来,整个大殿内回荡着嬴略声嘶力竭的求救声,“来人,宣太医,快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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