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诺之后,赵高意料之外地并未离去,而是继续道,“还有一事,臣不得不向太子进言。”
方才的变故和决断几乎用尽了胡亥毕生的精力,他此刻不想再思考任何事情,只是疲惫道,“有什么事情,老师改日再说吧。”
赵高却道,“性命攸关,臣不得不言。”
“说吧。”
“臣请太子割爱,处死长安公主。”
胡亥忽然睁开眼睛,猛地扯住赵高的衣襟,“你说什么!”
赵高再次重申了那句阴毒的谏言,“臣请太子处死长安公主。”
目眦尽裂的胡亥仿佛一头被惹怒的小兽,不受控制地收紧了赵高衣襟处的爪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赵高撕得粉碎,“放肆!你竟敢谏言孤杀死自己的王姊……你知不知道孤与王姊少小相伴,胜似同胞。”
赵高任由胡亥紧紧揪着他的衣襟,身为老师,他太了解自己的学生了,从胡亥忍不住皇位的诱惑开始,他就等同于将扼住命运脖颈的缰绳主动交到了自己手中。
赵高心中对这头小兽的怒火报以轻蔑一笑,面上却愈加恭谨,“胜似同胞,却毕竟不是同胞。况且,不仅太子同公主亲近,先帝也最亲近这个女儿,时常召见陪侍,太子以为先帝驾崩一事能瞒得了长安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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