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略接过宦者呈上来的奏章一一摆放到始皇帝面前的漆案上,当触及其中一卷奏章的封泥时,手下却明显一滞。
始皇帝察觉到异样,抬眸一看奏章上赫然印着“内史之印”的封泥,心下顿时有些了然。
“怎么?到现在还对他耿耿于怀?”
想起三年前那场在咸阳闹得沸沸扬扬的拒婚,嬴略毫不掩饰面上愠色,“女儿只是小肚鸡肠的妇人,不是虚怀若谷的君子,怎会轻易原谅一个令我颜面尽失之人呢。”
始皇帝不免笑道,“无介于怀。等他下次再回咸阳述职,朕就是逼婚,也要让他答应迎娶朕的公主。”
嬴略闻言面色稍霁,不免娇气道,“君父取笑我,女儿才不信父亲当真舍得逼迫您尊宠的忠信之臣。”
始皇帝凭在一旁的虎座凤鸟纹漆几上,一双光明洞彻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儿。
“如何,时隔三年朕的公主可还愿意下嫁?”
嬴略撇了撇嘴,言语中却无不是矜贵傲气,“女儿乃天子之女,想要求娶的君侯将相数不胜数,为何非要行此自取其辱之事,屈尊嫁给一个拒婚之人呢。”
始皇帝叹了口气,“朕是可惜呀,难得一个社稷之才,若能成为朕的子婿,也算是半个嬴氏子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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