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异常平静地看着我。

        芥川龙之介的眼神比无风的死水更平静、更深邃,平淡得几乎不像活人。他漆黑的眼瞳中没有任何波动,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是我高兴得太早了。

        缺乏感情就是缺乏感情,我明明记得的不是吗?他连憎恶都是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的,同情这种奢侈的情感至少现在不属于他。

        “谢谢你带我到这里……”我声带干涩地说,哭泣这个词不想在他面前说出口,未免显得太软弱了,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是出于伤感,而是出于自己渺小的自尊心。

        把伤口袒露给一个完全无所谓的人无异于向一把刑具献媚。可笑的是,我已经做了一半。

        “没有必要,你在那里会引来很多人。”芥川龙之介语调乏味。

        “我明白。”

        我和芥川龙之介踏上了回去的路。

        贫民街的这个区域比我们住的那片地方要好上不少,或许就是发生今天我们收拾的那场惨案的原因之一。

        这里有很多木屋,最高的大概五六米。木屋与木屋之间都只有一个狭窄的空间。屋顶是洋铁皮材质的,没有我印象里棕红淡黄的色彩,全部都被可以地涂成了统一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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