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屏住呼吸。
“他看得明白。天戈……确实不一样。”庆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金口玉言的重量,“那份清醒,那份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非是常人能及。一月前奉天殿上......便已看得分明。”
提到“奉天殿”三字,殿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好了。”庆帝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平静与威严,“此事,朕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如实禀报。”
他顿了一下,指尖在紫檀扶手上轻轻一点,状似随意地问道:
“朕没记错的话...今日,辽国公府是要摆宴?”
黄兴心头一跳,立刻回道:“回陛下,正是!辽国公老夫人大病初愈,府中设素宴庆贺,只请近支族人!”
“嗯...”庆帝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暖意,又或者只是黄兴的错觉。
接着,这位九五之尊做出了一个让黄兴出乎意料的决定:
“朕...也有些日子没出宫走动了。今日,倒想去沾沾这‘冲喜’的活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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